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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 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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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第10期封面 目录 导读 创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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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第五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揭晓

 

中篇小说排行榜


008 而黑夜已至  【原载《十月》2013年第5期】  弋  舟
一座得了信息亢奋症的城市,一个身患抑郁症的男人,一场十年前的肇事逃逸,一笔一百万的“债款”。黑夜已至,故事悄然降临;黎明将近,我们的“治愈”又能否如期而至?
 
033 风止步  【原载《长江文艺》2013年第9期】 胡学文
当遇到难处,她们为什么放弃“王法”,而选择对己不利的“江湖”规则?
 
059 于道生的渔网 【原载《长城》2013年第5期】 杨守知
葬身一次突然的泥石流似乎是一种天意,但死的涟漪早就在他生前开始浮泛,在上花地垂钓的那一刻,在县长的鱼钩上……处处皆玄机,谁能提早了悟?
 
078 无家别  【原载《中国作家》2013年第8期】 计文君
在北京读了博士,却无处安家;回到家乡的大学教书,谁想却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再回到村落回到祖宅,那里只有一个字:“拆”。试问:我们的“家”究竟在哪儿?
 
101 张菊花的拐角楼  【原载《安徽文学》2013年第9期】 赵文辉
拐角楼,就是城关供销社的营业楼,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尚圈”。十五岁的张菊花绝不会想到,这座散发着诱人芬芳的小楼日后会成为自己心底的伤,疼了那么久、那么重。或许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座“拐角楼”?
 
118 西瓜颂 【原载《滇池》2013年第7期】 张鲁镭
故事的谜面:一个种瓜的光棍,几乎临幸了全村的女人;但谜底却是光棍一人犯了奸淫罪。究竟谁之过?谁无道?———这才是谜中谜。

 


特别推荐

139 金钱不能买什么         【摘编自《金钱不能买什么———金钱与公正的正面交锋》
〔美〕迈克尔·桑德尔 著  邓正来 译  中信出版社2012年12月第1版】


    随着改革与社会转型的深化,现实世界也越来越市场化,我们越来越信奉市场价值,似乎市场掌握着通往繁荣和自由的金钥匙,市场价值观主导着社会生活和公民生活的各个领域。那么,是否存在一些金钱不应当购买的东西?这个世界和我们的生活到底有没有金钱不能衡量的无价之宝与社会规则?对此,美国学者迈克尔·桑德尔在《金钱不能买什么》一书中作了十分可贵而深入的探讨,本刊摘编若干精彩章节,以飨读者。


154  《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13年第10期要目
156  中国文学期刊中篇小说选目

 

 

创作谈:而黎明将近
弋舟

    首先,这篇小说的创作初衷,在技术上有一个格外明确的目标,那就是,我非常清醒地要求自己,写出一篇严格意义上的“城市小说”。理由很简单———如今我们这个国度的现状,终于让中国作家在书写城市时,第一次真正具备了某些必要的生命经验,因此,也必然导致此前我们从西方文学中学到的那些方法,突然变得不再那么顺手,我们基于农业文明所积攒出的那些文学财富,也都渐次显得苍白和无效。这个时代迅捷、快速,以技术力量的飞跃式发展为表征,既往的、经典性的文学经验,的确已经难以令人满意地描述出我们在新境遇之下的新困境。快和慢本来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因为快慢不同的现实根基,已经使得我们在结构作品时产生了新的范式与规律,乃至新的美学况味的需要。其次,更为重要的是,当我们以新的要素结构小说文本时,最终又必须、也只能落实和回归到“对于人的描述”这一文学亘古的要义上。那么,如何以小说的方式,以今天的方式,来呼应文学伟大的精神传统?毋庸置疑,这个时代可能爆发的问题势必格外凶猛,给人造成的痛苦也会势必格外强烈。但是,如果我们认同城市化在今天已经是一个无可逆转的方向性趋势,也许我们的小说就不该过分沮丧于这个大势———人类必须得往那个方向去,你说它好也罢,坏也罢,那个方向都是无可避免的。而对于一个无可避免的事实,进行过度的描黑,除了徒增人的悲伤,究竟意义几何?作为一个小说家,有没有这种自觉,能不能在意识中比较清醒地让自己的写作与时代相勾连,并且以符合文学规律的创作,给予这个时代某些劝慰性的温暖,都是值得我思考的。在这个意义上,这个中篇以“而黑夜已至”为名,毋宁说是在呼召“而黎明将近”。因为,我从来相信,时代浩荡之下的人心,永远值得盼望,那种自罪与自赎,自我归咎与自我憧憬,永远会震颤在每一个不安的灵魂里。我这般相信,理由其实同样如此简单———看吧,人类度过了无数的黑暗时期,迄今依旧绵延不息。
    因为,上帝视我们为宝贵。

 

 

创作谈:幽暗的通道
胡学文

    在速度称霸的时代,写一篇纯粹的、与外界没有任何干系的乡村小说已经很难。当然,可能不是没有。但,即便可以,那也不会是封闭的空间。虽然远比蝴蝶效应弱,虽然难以意识到,但影响终归是有。高兴也罢,忧愁也罢,都不可抗拒。人心亦是如此,没有一个人不受外界烦扰。与国籍无关,与性别无关,与身份无关,与阅历无关,只不过彼此处在速度的不同节点上。
    不同的是,人可以守住心上的某个角落,也必须守住这个角落。也因此,那才成为他(她)自己,比如小说中的王美花。乡村,已经是一个让人疼痛的词。听过、见过、亲历过许多事,这些事常常在脑中萦绕,但我不想写成关于空巢、关于留守的小说。虽然那是可以写的。我想写一个乡村女人如何死守内心的角落,如何严防他者进入的过程。她守的过程,也是我探究的过程。起先,我站在她一边;后来,我站在那个年轻人一边;再后来,我退后了,成为一个中立者,却不止是旁观者。
    她守住了,尽管是以那样的方式。这并非是乡村的胜利。

 

 

创作谈:知白守黑
杨守知

    谈歌老师是位作家,也是书法家。他曾经给我写了四个字:知白守黑。2008年,《小说选刊》选我的中篇处女作《大喇叭》,我一抬头看见这四个字,就拿出其中的“守”和“知”做了笔名。妻子批这个名字太过老学究。
    我的本职是中国官僚序列里,最基层(乡镇)的一名公务员。我所做的,往往跟理解不理解,情愿不情愿都没有关系,最终都得落实。有的时候,我会注目这四个字:知白守黑。做了,想了,最后想寻求一种文学的表达。几个中篇小说都是这么产生的。
    不少朋友羡慕我有扎实的生活,亦有朋友批评我的写作太过真实。对此,我都笑纳。由于技巧不足,我也从未遭受过技巧的折磨。我的作品像现实本身,呈现毛边状态,为此我感谢《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的宽容。
    我仅仅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熟悉的生活和文学之间充当一种介质,使现实有所呈现。虽然这种呈现,以我之介微和文学之神圣,都难以对现实有所改变,但是我确信它胜过一切无病呻吟。为此,我倒愿意做一条嗅觉敏锐的犬,始终嗅着现实生活的气息前行,可能不近,但绝对不远。
    于道生的命运必然是悲剧性的,概因他未能完全做到“知白守黑”。但是他对土地的理解,对乡村的理解,远比杨守知深刻,特别是在工业化已经30年,而今又力推城镇化的当下。于道生以自己的方式暂时挽救了上花地,而杨守知的故乡,却已经在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和挖掘机器的巨大轰鸣中面目全非,曾经的美丽一去不返。———很庆幸,自己尚有一点能力,可从现实里抽身一会儿来到文学里面,在小说里,我的家乡得以幸存,当于道生的渔网撒下,依然是碧波荡漾。
    小说里的人物大部分是我的亲人和乡亲,有的已长眠在故乡的南山上。在中国,他们是对土地感情最深的那部分人。在他们眼里,土地就是一切。我深深思念他们。这篇小说的初衷就来自祖父遗留的那个包着各种土地契约的小包裹,如今它就静置在我的书橱里,看见它,我就会想起祖父。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这句话出自老子,是“知白守黑”的出处。

 

 

创作谈:无边无际的现实
计文君


    写作《无家别》,是一个不断做减法的过程———有太多的事扑面而来,主人公“我”三四十年的人生,祖辈、父辈两代人的命运……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更为困难的是,即使把那些事密密麻麻地都写下来,写成一部多卷本的长篇———我就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明白了吗?
    也许说得越多,离得越远。
    我对写作的有效性问题,很在意。这是个很容易引起歧义的问题,写作的有效性,在很多时候,被人理解为写作的影响力。我所说的有效性,不是这个层面的,我认为有效的写作,是有贡献的写作,无论是对世界的发现,对人类的精神情感的探索,还是对小说艺术本身的探索,只要有微末的贡献,哪怕是谈不上成功的尝试,都是有贡献有意义的写作,是有效的写作。与此相反,一些纯熟优美的、完整流畅的,甚至不乏感染力的写作,却很可能是无效的写作———哪怕你写得和汪曾祺、孙犁一样好。
    我很害怕这篇《无家别》会成为无效的写作,我至少要说服自己,才能写下去。即使我使用的全部素材———包括细节,都是真实的,我也很可能用虚假的逻辑来结构它。小说之所以存在且继续存在,不在于小说可以反映现实,而在于它能赋予现实以意义。
    但是,意义生成的困难,是最近几年我一直与之纠缠的问题。作为虚构叙事的小说,意义是结构它的根本力量。当我们的世界支离破碎之后,我们只能前言不搭后语地讲述我们的现实。
    也许,这种无法生成意义,本身也具有表达的价值。《无家别》表达的就是这样无立足之地的失败感。
    《无家别》中写到了农村的一些“新气象”,那是我回河南老家看到的,我还去看了新建的农民社区,小说里提到的关于土地流转程序中的一些数字,是当地朋友给我提供的官方数字。我很难判断,失去村庄的平原之上,那呼啸的风声,是进步的凯歌,还是无奈的挽歌……
    最后产生的是小说的名字,它出现得自然而然,杜甫的叹息一直盘旋在这平原的风里……

 

 

创作谈:写出心底的疼
赵文辉

    大约十年前吧,我刚到拐角楼(县城关供销社)任副经理。一天,我们几个经理正在商量改制的事儿,一个女工敲门而入,没开口就掉开了眼泪。这是一个格外标致的中年妇女,她的丈夫患了食道癌,动手术没有钱来找单位解决的。她那么相信拐角楼!我突然来了灵感,我要写一个女人与拐角楼的恩恩怨怨。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可写。
    两年后,我被拐角楼抛弃了,到《新乡广电报》打工。我没有下岗,也没有被分流,可鬼使神差,从那时起却过上了没工资的日子。我把青春给了供销社,最后却被供销社闲置起来。痛苦的闲置!在广电报打工,又逢上糟糕的总编一年多不发工资。我进退两难,生活在无望之中。带着这种切肤之痛去写张菊花,张菊花的命运自然也就有了切肤之痛。
    写出心底的疼,当时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那时我刚刚开始由小小说转向中短篇,对小说理论了解甚少,更不要说技术方面的东西了。完全是来自心底的这股疼牵引着手中之笔,一口气写完了这个中篇。几乎是一个星期就完成了,写得太快,根本没有考虑给张菊花安排其他命运。后来我参加了省文学院举办的高研班,班里不少同学张口结构主义,闭口解构主义,“文本”这个词天天挂在嘴上。再一看人家读的书,《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喧哗与骚动》等等,吓了我一大跳。我把《张菊花的拐角楼》打印好带到了文学院,最终却没敢拿出来。
    七八年过去了,当我把那些吓了我一大跳的先锋类作品读过十之八九之后,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传统文学,喜欢真正的中国味小说。我还发现我的很多原始的纯正的艺术感觉被破坏了,于是我对很多理论性著作和先锋作品保持了警惕。我喜欢没有技术的写作,我喜欢回到当初对小说朦朦胧胧的那种感觉里。于是,我把《张菊花的拐角楼》从抽屉里翻了出来。
    感谢《安徽文学》的张琳老师给我提出了那么详细的修改意见,避免了不必要的硬伤;感谢《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对这篇小说的宽容和厚爱。

 

 

创作谈:关于《西瓜颂》
张鲁镭

    在我童年时光里,曾有过两年的乡村生活,让人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两年决定了我以后的“生活取向”。记得当时父母去接我回城上学,我抱着门前的大树哭得撕心裂肺。我喜欢羊肠小路涓涓小溪,还有能拉车的牛,能下蛋的鸡,能看家的狗,能挤奶的羊……
    时光匆匆往前跑,可我的梦想却从没停止,我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于幻想。幻想着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天上的云朵,幻想着在山林里挖出人参娃娃,由于总是处于恍惚的梦幻状态,有人还以为我神经不正常。后来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叫爱情的东西,就幻想着董永和七仙女的男耕女织。愿意嫁给一个勤劳帅气的农夫。可惜那个时代还没有城乡结合,这个想法只能变成泡影。我就是喜欢乡村,也许是喜欢那固有的一份安宁吧!天性使然。乡下的鸡鸣狗吠在我心里就是天籁,和城里的喧嚣完全两回事。
    我把蜜月之旅安置在一个原始海岛上,这里没有马路更没有路灯,有的只是黑黢黢的渔民和一艘艘小船,晚上天上的星星和茅屋里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和渔民套几句瓷就可以去他家里吃饭,一桌子的生猛海鲜。
    两年前我又去了那个海岛,和我同行的还有几位作家。士别数秋,呵,酒楼、KTV,还有高尔夫球场,那个曾经的小岛没了。我顺路找到了那个渔民家,他家现在主要养鸭子,围墙上很醒目地写着几个大字:出售海边鸭蛋。他告诉我他的鸭蛋属于天然绿色食品,正打算注册商标。还问我们一共来了多少人,他可以按批发价给我们,还负责送货到码头。我请他带我们去海边转转,他三拐两拐到了一个面条鱼加工厂……我所钟爱的小岛没了,我喜欢的农夫渔夫又到哪里去了?
    我依旧热爱乡村,现在只要有三天时间,就会去乡下走走,乡下与时俱进,梦还是童年那个梦。陈九是我童年印象里一个善良的乡下老头,夏天他总是摇着蒲扇坐西瓜棚下,总是把摔裂的西瓜拿给馋嘴的小孩吃,他一辈子也没成家,唯一的伙伴就是一只土狗。小时候我曾偷姥爷的烟卷给他,也幻想田螺姑娘的故事撞到他身上,除了幻想我还能做什么?庆幸的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坚守幻想,并把幻想转化成文字,我赋予陈九智慧和种西瓜的绝活,还有那些女人,然而他终究摆脱不了命运那只手,在我心里,陈九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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